《过敏》written by瑰夜
谨以此致所有无疾而终的暗恋。
＊个人真实经历微删改 禁转.
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。
那是你的17岁生日，他祝你生日快乐。
聊天记录里的祝福看上去那么刺眼，令人难以直视。原来他并不是不记得你的生日，那只是他找来婉拒你的借口而已。
可是你那时浑然不知。
壹.爱上你的方式太荒唐，让我认不清你的模样
这个年代的小孩早熟地厉害，小学时的早恋人们司空见惯，满脑子奥数题的你和同学们格格不入。
你好奇他们之间那甜蜜微妙的感情，于是想要尝试。你是全班第一名，是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子。你有着同龄人少有的骄傲，于是眼光也格外地高。
不断地心理暗示，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在全班笨头笨脑的同学里显得鹤立鸡群的男孩。你一向如此，想要做到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毫无悬念地完成，但你没想到你是个情种，这场荒诞的暗恋竟然持续了整整七年。
他有着白皙的皮肤和优越的眉眼，还有着那个年纪的孩子少见的成熟。他拥有优秀的自制力和执行力，会向自己的目标不顾一切地前进。他明显在智商上输你一筹，但他比你更加努力。你们在全班同学之前遥遥领先，你们是彼此唯一的对手。
你为这样的默契沾沾自喜，但那个女孩总是会打破你所有的希冀。他们是青梅竹马，是两小无猜的玩伴，她会跳捉人眼球的舞，会唱令人心动的歌，她也是漂亮的女孩，但最让你嫉妒的，是她和他的亲密无间。
你不擅长歌舞，唯有钢琴和围棋能拿的出手。幸运的是，他也喜欢钢琴和围棋。你们甚至是同一个围棋老师的学生，但你们没能在一个班里，自然也没有多余的交集。
后来的你总是想，你们之间总是这样阴差阳错地擦肩而过。
你不爱看女孩的闪闪发光，所以你喜欢更多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而把生活里其他的部分都留给他。你开始喜欢天文，喜欢浩瀚宇宙里那些幽暗微光的星体，喜欢跨越光年的史诗感，喜欢元素和生命的碰撞与结合。
至此，你们间仅有竞争关系，有种针锋相对的对峙感。
但没有温情。
其实你不了解他。你连他的朋友都不太算得上。除了在他遇到难题时你才能在他眼里看到对你的欣赏，其他时候的你们疏远地像是陌生人。
不过他并没有疏远你，他对你和对他的朋友是一样的。但因为那个女孩的存在，你做不到和他成为好朋友...也许潜意识里，是不屑与那样的女孩成为同一身份的人。
或者只是为自己的无法接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。
人前他是幽默的。有他的地方永远有欢笑，热闹得由不得你不抬头去看他宛如夏阳一般明亮帅气的笑靥。清俊的容貌总是让他身边围满了漂亮的女孩子，你对自己的脸是有充分的自信的，但看着那些眼睛里的光，手里的笔还是被攥紧，硌得掌心生疼。
那时的你，沉浸在他风趣帅气光芒万丈的完美人设里无法自拔，甚至感到自卑和无地自容。你逐渐忘记自己的优秀，变得忐忑，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是否完美而足够动人。
可你慢慢发现，无论自己多么努力，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总是能轻易把他从你身边夺走。他们的形影不离，像一根细细的针，深深埋入心脏，痛得你失去理智。
你开始发了疯一样的想要和他成为同类人，想要融入他的圈子。但生来的骄傲使你根本做不到这一点。
很久之后的你总觉得，这样的性格也许正是他不爱你的原因吧。
你们之间最大的共同点，以及那女孩和你们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成绩。你在感情上并不聪明，甚至笨手笨脚，唯一能想出的办法只有拉高自己的成绩，从而和他一起甩掉所有人。
如果不能把他据为己有，那就让配得上他的人只剩下你一个。
你们在同一个奥数班，每天一起上课回家。这样难得的独处时刻，没有其他人的打扰，你是珍惜的，但隐隐约约有些尴尬和焦躁。因为家长都熟识，你们偶尔会由父母接送，只有这时你才会松一口气。
明明是喜欢，可你感受到的，只有紧张，心动寥寥无几。
可那时的你，权当这是爱的证明。
临近毕业的时候，你们为进入全省最强的私立中学而焦头烂额。那年冬天的奥数竞赛，你们竟然被分在了前后桌，变成了小组赛的队友。考试两千多人，这是怎样的缘分。你为此欣喜，认为这是天赐的机遇。那时的你甚至开始幻想，你们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。
小组赛不同于个人考试，对你们来说得不得奖影响不大。于是你并没有在题目上花太多心思，不料算出一个两亿多的答案。这自然是离谱至极，但你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。时间到，你把试卷传给后面的他，听到后面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，你的肩膀都有点抖。
阳光洒在你的身上，游刃有余的试卷和近在咫尺的心上人，你几乎要笑出声了。
考完试很快便是颁奖仪式。你站在一等奖的队伍里，隔着七八列人和他对视。明明事先没有确定位置，难道他也是在人群中寻找你吗？你慌乱地调整自己的笑容，表情里全是胜利者的挑衅，而他则回给你一个无奈而服气的眼神。
你回过头看向领奖台，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。
四月份时，班上许多人都去参加那所私立中学的面试，有几个和他关系亲密的女生每天趾高气扬，和他大声讨论初中的生活，仿佛他们是预定好的初中同学。
你看着她们笑，心里的不屑全表现在脸上。正准备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，他却突然回头，对上你轻蔑的表情，无奈地笑了笑。
你的心跳忽然慌乱起来。
你们果然是同类人，你想。他对她们温和而风趣的笑容，原来只是礼貌。那样整天无所事事、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小女生，怎么配和他一起去奔赴星辰大海。
后来的你觉得这样的想法真是幼稚又可笑。人和人之间的感情，从来不是强者获胜，无非是谁能俘获别人的心。
第一轮面试结束，果不其然，全班十几个报名的人里，只有你们两个通过。结果公布的那天早晨，他坐在第一排回头探出身来，学最后一排的你眨眨眼笑得灿烂。你回以淡淡的微笑，其实心里如有春风过境。看着那些跑去祝贺他的女孩子，你唇角的弧度怎么也控制不住。
终于可以摆脱这些讨厌的女生了。你想。去只有我们才够得到的地方。
可那时的你想不到，他身上那不为你所知的一面，是对你真正的残忍。
贰.无数次想要放弃你，无数次把你重新藏在心底
你们没能分在一个班。
这所学校实在是太强了，在周围四省内遥遥领先。其他学校前几名才能挤进去的全省排名第一的高中，在这里只需要年级前三百名就可以考入。你放松了自己，你对自己有太高的自信，而他从小反应慢别人一等，升学过程中又被你两次压过一头，自然发奋努力。
第一次考试，你轻轻松松进入年级前一百，他在年级三百名开外。这所学校不大，全年级才五百多人，这样的差距自然让他难以接受。他将你视为目标和对手，而你尚且沉浸在甩开所有讨厌的小学同学的喜悦中，学习已经被你抛在了脑后。
有一天放学。那时已是深秋，天色已晚，昏暗的楼道里人来人往。他的班级在你对面，你隔着重重人群，一眼就看到了笑得灿烂的他，以及他对面的同样笑容明媚的女孩。
看着他们熟稔地说笑，那种嫉妒的感觉重新包裹住你。人群裹挟着你下楼去，你来不及再看他们的互动。但你记住了那个女孩的样貌，那是个皮肤白皙、眉眼清秀的女孩，娇小可人，和他的那位青梅竹马完全不同，但你同样的嫉妒着她。
这是占有欲吗？
你旁敲侧击地打探着那个女孩的消息。你装作好奇，询问几个认识的朋友，他是否已经有了恋人。得到对方否认的回答后，又故作惊讶地引出那个女孩和他亲密的举止。大家七嘴八舌，你笑得灿烂，心里却如沉低谷。
那是他的同桌，学习一般，但英语很好。连名字你都打探到了，但你又能怎么办呢。你状似无意地打趣他的各种“艳遇”，用放肆的大笑掩盖嫉妒和难过。紧迫的一次次考试，他刻苦的努力扶摇直上，而你疏于学业，直直掉了一百多名，你们的身份调换了过来，他的身边再次聚起了一群又一群的女孩子，而你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，最多算是手下败将。
其实那时他的劣根性已经初现端倪，但你依旧沉浸在他那看似光芒万丈的人设里，加上被他抛在身后的失落和挫败感，你怎么能看出他那虚荣又花心的本质呢？
为期三周的篮球赛开始了。作为体委，你自然是要全权负责的，可你没想到抽签也能遇到他。他什么时候成了体委，他从未跟你提起。那是你第一次发现他似乎对你并不上心，那些默契的对视，像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你装作没有看到他，拿到结果后便逃之夭夭。回到班级里时依然心跳如雷。你多久没见到他了，一个月？两个月？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你，即使在这所学校，你们是最熟悉的两个人，没有之一。
戏剧性的，你们又在补习班相遇了。这是一个口碑不错的补习机构，许多同学都在这里补课。你们的家长相熟，自然也把你们的时间安排在了一起。因为顺路，你们再次变成了一起回家的同伴。天知道每一次和他并肩走过那条路时，你有多么开心，又有多么手足无措。
你们的关系自然是瞒不住的。小学同学、家长相熟，亲密得近乎暧昧，你们变成了两个班同学调侃起哄的对象。你们在路口等绿灯亮起，他的同学坐着公交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着你们尖叫。听着他们的起哄声，你的心里仿佛蜜糖一般，又不敢表现出来，只能板起脸走到一边。
他追过来跟你解释，你一笑而过。你巴不得这是真的，可他还忙着向你解释。他是真的不喜欢你。这一刻，你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，可下一秒就为他找了无数个借口。
也许是怕冒犯到你，也许是怕吓到你。其实怎么解释都说的通，只是你愿意怎么想罢了。多年后你终于想通了这一点，无比后悔当初的幼稚和故作深情。
初二的那个夏天，所有人都在为会考奔波。生物和地理，平时从不放在心上的你，此时多少有些力不从心。好在你有着高于常人的天赋，即使从未认真听过任何一节生物课或是地理课，最终还是稳稳拿下双A。
考试那天是和他一起去的。那是明媚的早晨，他的父亲开车送你们去考场。已经不记得在车上你们说了些什么，只是下车时你看到路边的垃圾桶，顺手记了一遍垃圾分类的标识，令他咋舌不已。他笑骂你背生物已经背得走火入魔，你无奈地耸耸肩扯出一个还算不错的笑容，突然发现你们已经许久未曾这般熟稔地谈笑风生过了。
似乎有些陌生了。你攥紧笔袋和准考证，心里隐隐的有些不一样的、异常的预感。
也许有一天，会不喜欢他的吧。
从前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，巴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。如今已经有些无所谓，陌路是所有人的归途，对你们来说是，对其他人来说也是。
考试在即，想不了这么多。你向他的父亲告别，和他一起走进考场。
考试过后一个月便是你的生日。从前看着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收到他的礼物，你总是羡慕的。如今你们也算这个学校里最熟悉的人，也许他会记得送你一份生日礼物。左等右等也不曾见到署着他的名字的包装袋，你终于意识到他根本就不记得你的生日。
可是你明明跟他说过，这是你的14岁生日的呀。
你安慰自己，也许是他学习太忙，也许是他练球太累，说不定下次就会记得了。
可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理由。你怎么甘心呢？距离生日还有一周的时候，你故技重施，站在他们班门口，用夸张的笑声和看似爽利的动作，向他索要一份礼物。
这么多年交情，连礼物也不给？你笑得狡黠，但他疏离而敷衍的态度，让你精心准备的表演全部僵住，变得尴尬且可笑。
你难受了很久。
始终得不到回报的喜欢，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？那个晚上，你坐在床边想了很久。删掉QQ空间里所有暗示性的小作文，删掉所有他的消息和照片，似乎全世界都清净下来。你以为自己会如释重负，结果没有。后悔和心痛密密麻麻地蔓延上前胸，像一条沉重的枷锁，勒得你鼻尖发酸。
放下他就这么难吗？
生日那晚，你发了一条说说，祝自己生日快乐。他在底下评论，问你生日不是22号吗，你盯着那条评论看半天，心里好像又重新燃起希望。
虽然你告诉过他你的生日，但只说过一次，记不得也是正常的。你觉得这个理由很可信，于是再次变得开心起来。你看，情绪完全受他的掌控，还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呢？
你回复他一个傲娇的表情。唇角的弧度再次放大，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再也没有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。
起码他是放在心上的，不是吗？
明年一定可以完成愿望的——收到一份来自他的生日礼物。你这样想着，然后放下手机，那一晚你睡得很好。
然而初三那年你的生日，他的“忘记”没有缺席。依旧是反复强调过、明里暗里提起过的日子，你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，学习能力如此之强的他，怎么就记不住呢？
你真是傻。
他从指缝里漏出一丁点善意，你就如获至宝；那么多次委婉的拒绝，你却选择性地忽视。或许所有的暗恋都是如此，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，却是别人眼里的跳梁小丑。
叁.我曾短暂地与你相交，然后永远地偏离你的轨道
你凭借着几分小聪明，在年级中游徘徊着。考不完的试卷、做不完的习题，每天都不合格的数学作业、每次都被夸奖的语文作文，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，你见到他的次数，也越来越少。
你们之间的绯闻逐渐蔓延到了初一年级，甚至有他的爱慕者主动跑来询问你们的关系。与此同时，他的其他几位绯闻女友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。别人你不清楚，总之他从未为你澄清。对于别人的起哄和暧昧的暗示，他总是一笑了之。你总是以为，他这是默认。
然而命运的齿轮逐渐错开，你还未意识到，你们的人生轨迹正在悄悄地错开，失之毫厘，谬之千里，一个个他挑灯夜读的凌晨，一个个你沉迷游戏的夜晚，你们已经不再是同一类人。
有一天月考，班里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女生跑来跟你大喊，他考了他们班第二名。在这所学校，排在班级前三是什么概念？这意味着他大概率在高三时就是冲刺清北的种子选手。你们的绯闻人尽皆知，他的追求者众多，你原本就是碍眼的存在。周围嘲笑一般的目光烫得你脸上热气蒸腾，几乎要哭出来了。你们之间的差距，不知何时已经如此之大。
暑假来临，你用两个月在游戏里斩获三个角色榜的国服第一，成为千万玩家中的顶流。你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，学校里看着就头疼的公式和日益优秀的他只会让你产生挫败感。但快感的代价是，你在初三第一次月考中一落千丈，一再落后的名次把你拽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。
垂头丧气地进去，更加垂头丧气地出来，一抬头就对上他戏谑的目光。然而你再无一分力气去与他打骂说笑，想到两人之间鸿沟般的差距，你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。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，余光里他似乎有些错愕，但也只是一闪而过。
前途和爱情，你会选择哪一个？
这一刻你茅塞顿开。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纯净无瑕，他虚荣、自私，嫉妒心强，从前总是被你用好胜、有上进心自作主张地美化。纵然有积极的作用，但并不影响这些缺点的本质。你过度放大他的美好，反而迷惑了自己。
六年。你靠着墙发起了呆，从喜欢他开始，小学三年级，到现在初三。细细算来，这六年，你什么都没有得到。一味自作多情的内耗，反而让你心猿意马，早就忘记了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。
没有必要了。你告诉自己。他身边有无数的亲密女友，但你永远不会身处其列。
你开始忙自己的事情，不再关心他是否给你的动态点赞，不再关心是否能在楼梯口遇到他，不再关心他是否能多看自己一眼。一年的时间，你开始发奋。他从两家妈妈的交流里知道你终于开始努力学习，也表现得很是高兴，借给你英语笔记，送给你数学卷子。腾出时间开导你的那天他问你：他妈妈让你们单独出去坐着说，怎么办。他妈妈当然知道你们的绯闻，这无非是试探你的心思罢了。你笑得嘲讽，手底下波澜不惊：就现在说好了，择日不如撞日嘛。之后他发了很多，你能感受到他的良苦用心，但你清楚，这与私情无关。
只是出于朋友之间，碍于长辈情面。
真没什么意思。
即使你已经很努力，但之前两年落下的实在太多，连班主任都为你叹气。你压力很大，整宿整宿地睡不着，稍微有一点不舒服都想要去死，心理承受能力直线下降。
毕业典礼很快到来。你心里是难过的，但没有眼泪。对于你们来说，因为大家都很强，高中基本都在省排前二名的两所学校里，相当于高中同学，所以分离并不是眼泪的导火索，舍不得这群负责又暖心的老师们才是悲伤的原因。
他的父亲站在欢送的队伍里，你看到了他，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向前走去。不料他叫住了你，强行把你们拉到校门口合了个影。照片上，你的笑容假得不能再假，他那张许久不见的脸，也失去了曾经的帅气和魅力，变得平平无奇。
这就是所谓滤镜吧。不喜欢了的人，便与这茫茫众生毫无分别。喜欢的时候觉得他是天上的星星，不喜欢的时候连地上的尘土都不想拿来形容。
这么多年的暗恋竟然草草了事，多少有些遗憾，但也仅仅是遗憾。
有不舍吗？有伤心吗？扪心自问，你却不想给出回答。或许六年的暗恋本就是个错误，如果不是一开始幼稚的好奇心，你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瓜葛。
不对。你自嘲地笑，不是“你们”，而是“你和他”。自始至终，这场暗恋就与他无关。那些自以为是的暗示，不过是你为他的不喜欢找的借口，为了瞒住那你不愿接受的真相。
毕业典礼过后便是中考。在经历了一诊崩盘和体育考砸的双重打击之后，你对中考已经失去了兴趣，分数随缘即可，但想和他考到同一所学校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。你们这一届因为疫情影响，考试延后一个月，本应疲倦不堪的你考试状态竟然出乎意料地不错，但无数次考试已经麻木了你的情绪。对于你而言，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。
考完你彻底地投入游戏中。幽深晦暗的地图里，你无疑是最亮眼的那一个。你已经不再关心他在干什么，连一个消息都懒得去发。放榜那天要返校，老师们有一些话要对你们说。尽管你并不想听，但还是得去。
去了自然要遇到他。670和640，差了三十分，他稳稳进入全省最好的那所学校，你只能勉强够上全省第二名的高中的录取。
抱歉各位，这篇不会再更了，高三事情比较多，情绪不是很稳定，等彻底冷静下来以后再继续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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